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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之红》第一卷·第十二章
来源:哔哩哔哩     时间:2023-06-24 09:58:47

第十二章 议和

王被困于险境,王战斗于最前线,王败于尔布尔-但森五国之战。

作为法尼恩王室索顿家族的帕蒂尔王朝第五位国王,布提斯·索顿·帕蒂尔唯一一次御驾亲征败在了四国联军之手。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国王威望一落千丈。有人言,王之败,败于轻敌,败于将臣不力;亦有人言,王之败,败于多政,败于掣肘军队;更有人言,王之败,败于骄横,败于独裁专断。

王败于何?

头发泛着银丝、眼眶深陷的布提斯二世坐在王国心脏——首都贝因杜尔的奇迹宫王座之上。这是一座见证了索顿家族数百年统治,象征着法尼恩无上权力的宏伟宫殿。这里曾庄严座着他的父亲,从海上国家黑廷克斯王国夺得叶恩合德洲南殖民地、为王国带来滚滚财富的劳埃尔·索顿·帕蒂尔;这里也曾坐过他的曾祖父,王名字的源头,为王国开疆拓土、奠定如今国境线的布提斯一世。

三十五岁的布提斯遥遥望着北方,也许是看到了一只雄鹰,也许是望着城北郊外的索顿家族的皇家墓园,也许是望着王国北方、他曾祖父时期从古诺尔帝国手中抢来的塔罗兰地区。

他败了,败得惨痛,肉身和心灵,权势与名誉。

6月25日 法尼恩北部-塔罗兰地区-塔罗兰城

此时此刻,北方边境即将进行议和谈判。以“第二战犯”达尔内伯爵率领的代表队站在塔罗兰地区首府塔罗兰城外。他也久久凝视着北方,他望的也许是布尔密、也许是约德兰和奥利钧、也许是古拉,那是即将参与议和会议的四国,是在这场战争中王国的敌人。

欧内斯·达尔内知道他是战争的替罪羊,他也知道,“第一战犯”布提斯二世、他们的国王也是替罪羊。这是场偶然中的必然的战争,不受国王控制,更不受他控制。他是被内部那些人推到前台的。

法尼恩第二军司令的最初人选是北方地区的迪恩·萨许将军,后来王室内部指定了他,有意避开了掌握重兵的王太后弟弟、卢瓦尔侯爵里昂·劳德和保守党的让·埃尔南将军并得到临时摄政会议大多数支持——在国王御驾亲征、远离王廷之时。

他是国王的亲信、朝中少有的坚决站在国王身侧的地方贵族。国王布提斯在1669年在国内大整新政,裁减不少地方贵族爵位,扶持不少工厂主和大商人登上政坛,还尤其对敌视贵族的“共和”派采取“怀柔”政策。

以上几点使得地方贵族少有支持国王者。但半年前还是畏惧国王暗中势力的他们,因为国王战败,如今嚣张气焰渐盛,甚至依附与国王对立的王太后。

达尔内叹了一口气,看向西方,那里有致力于大陆均势的黑廷克斯王国,还有法尼恩的北方铁壁、由迪恩·萨许将军坐镇的雷昂堡。二者或许是今日和谈的唯二变数。他代表国王,可以裁军、可以赔款,但绝不能割地、绝不能视国家尊严为粪土。

收到和谈消息后,他心里总想不明白,为什么萨许将军在北方强而有力地阻挡了古拉军队南下,国王陛下却仍执意要和谈、甚至可谓是投降。王太后那边对国王说了什么,竟然使得他不顾自己的颜面和王室的威望。

敌人也许在内部。达尔内这么内心想着,远远看到了从北方来的一队车骑,车骑中间簇拥着一台冒着浓浓烟气的“铁皮方盒”。在从方盒前面的烟囱中喷出的灰白蒸汽衬景下,大队人马徐徐行来。在前方隐约能看到三面旗帜——古拉王国的铁黑十字红白底双头飞龙旗,布尔密公国的黄底红纹的双头鹰旗,奥利钧邦国的银芒星黑白底旗。

骑着高头黑马行于队伍前方、仅次于国旗的,是两位军官。从他们胸前佩戴的四、七枚勋章和左肩披着的红黑色绶带,可见他们战功卓著、身份不俗。

坐骑纯黑骏马,胸前佩戴四枚勋章、相貌不俗、神情冷峻的英气年轻男子是古拉王国在五国会战中崛起的新秀,施佩尔·冯·格奈森瑙·瑟尔——主要领导兰德城外伏击战、兰德城外破袭战役、兰德-莫尼卡会战,作为主攻手参与尔布尔-但森会战。其中有他三枚铁星勋章来源,第四枚是国王的特别嘉奖——“宏伟之王”授勋。

比施佩尔将军坐骑前半个马身、额角有白斑的战马的主人,在胸前配有七枚勋章、肩披红黑绶带,左右腰间各配一把执剑——其中一把是古拉国王亲赐,同样得到过国王特别嘉奖的古拉王国的“宏伟之王”授勋。这位鬓角半白,满脸沧桑,神情庄重的老人是古拉名将,“战争左手”路德维希·冯·希佩尔。

虽然落后二人几个马身,但威风不减、甚至有一股王者气息的是布尔密大公,古拉国王奥得拉特·亨利·冯·霍因茨格·古拉伦索斯的远室堂弟奥利尔·冯·霍因茨格·埃米尔。布尔密公国曾经长期被如今的约德兰、黑廷克斯前身北海帝国统治,直到被称为“先古拉帝国”的古诺尔帝国建立,几番大战,摧毁了北海帝国。从其手中夺得的西方大块土地被封给布尔密侯爵。先古拉帝国后来在国内封国的“选帝侯战争”中,被东边在萨诺尔大帝统治下的欧拉斯帝国逐个击败,成为几个松散的邦国。其中就包括了如今布尔密大公的布尔密公国、奥利钧僭越主的奥利钧邦国和古拉王国前身、帝国国戚霍因茨格家族的霍恩王国。

队伍前方三人在四国联军中拥有支配地位,除了没有派出军方高层的奥利钧邦国和国内突发政治危机、只派出少量文职使者的约德兰王国,这三人是这场战争中四国联军主要的指挥官。

在地位显赫三人仍然骑马的情况下,坐在方盒内部的人的地位就显得愈发高贵。他,是战场新秀施佩尔·冯·格奈森瑙·瑟尔将军的兄长,古拉王国三大核心家族之一的格奈森瑙家族如今的家主,接受过古拉王国最高荣誉“宏伟之王”铁血十字勋章,一生充满传奇色彩的古拉王国的“铁血督宰”奥托·冯·格奈森瑙·瑟尔。

奥托·冯·格奈森瑙望向钢铁墙壁的舷窗外,嘴角不由地翘起,摩挲着代表古拉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无上权威的执剑。他似乎很享受,但并不是沉醉于自己滔天的权势,也并非沉浸在战争胜者的喜悦。他的兴奋似乎纯粹源于内心最深处、不受控制的悸动。

议和会议上。战胜的四国联军方面以古拉宰相奥托·冯·格奈森瑙为首坐镇,但谈判主攻手是古拉外交大臣康斯坦丁·提必尔和奥利钧邦国首席外交官安东·敖伦第。法尼恩方面使者的地位则要低许多,甚至不符合使者对等的礼节。谈判首席是欧内斯·达内尔伯爵,次席是朝廷的特使,领五品文官“王国参谋”之职,实际上是“行策之剑”对外局的副局长,加里奥·伯克利。而坐在观察席上的是炎阳教会特派书记执事安东尼·雷诺和战争教会大祭司之一的莱茵哈特·巴尔特。

第一次谈判阶段,法尼恩方面由于战争失败的现实境遇和王廷方面“尽力求和”的命令在会议上屡屡处于劣势。全靠炎阳教会特派书记执事雷诺在会上的施压,法尼恩使团才不至于落得外交失败的名声。将和平协议的底线维持在了大量赔款和边境一定区域5年非军事化。

但在一天后的第二次谈判会期,古拉外交大臣提必尔表现得出奇强硬,咬定要法尼恩吐出一百年前吞并的北方领土,并将北方领土的军事保护权交与古拉。达尔内据理力争,不让分毫。国王的特使、使团副使伯克利却保持沉默。

奥利钧的敖伦第表现出在中间调停的态势,认为可以让北方领土独立,由奥利钧驻军,战争教会和炎阳教会方面保证其独立。

法尼恩方面的使者虽然地位不及对方,但能明显看出其中的把戏——战争教会作为古拉王国的国教,在立场上自然偏向古拉方面;战争教会与炎阳教会在奥利钧均有分布,奥利钧方面是在一次性拉拢参与和谈的其中三方。

但此次谈判,之所以加入炎阳教会作为观察席,是因为法尼恩王国是炎阳教会最重要的教区,教会与王国的利益实际上是绑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一定程度上还能与战争教会形成微弱实力平衡。

第二次谈判最终以双方都毫不退让、不欢而散。但在会后,法尼恩方面首要谈判使者达尔内伯爵再次收到王廷密信,允许他以“割让北方一定区域”为筹码,交换和平。达尔内伯爵收到消息后,怒极而悲,就此称病,将谈判的事宜全权交与伯克利。

两天后,第三次谈判开幕。在一开始,战争教会方面就强势表示,不惜付诸武力夺回“昔日王土”,若无法谈判,可以即刻开战。教会特使雷诺在谈判会前,收到达尔内伯爵的提醒,此刻不得不保持沉默——毕竟己方最大的盟友的核心发话要“以地求和”,自己如果依旧保持强硬,无非要么独木难支,要么单打独斗。

于是,谈判会议在一种怪异的情形下进行。强大如法尼恩王国,但它的使团主事者却仅仅是个五品文官且很少在会上表态;强势虽如如古拉王国和战争教会,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尤其是其对手法尼恩还不是瘦死的骆驼是一头暂时受伤的雄狮,古拉方面的使团却逼得法尼恩方面节节退让。

最终,此场结果在开始就似乎注定的不平等和谈会议就以法尼恩王国方面完全失败、古拉方面大胜利告终——法尼恩王国失去了北方的塔罗兰地区,全额赔偿四国联军方面军费,在北方只允许最多驻扎5万边境军且不能配备骑兵;古拉王国方面则在西南面获得梦寐以求的出海口,在己方势力布尔密公国和法尼恩王国之间建立缓冲区,为它后续开展合并布尔密和继续向西、南扩张作准备。

和谈结束一周内,结果以新闻的形式爆炸般传递。割地、赔款的协议内容激发了国民和百官的民族情绪,引发了轩然大波。无数抗议声中,要求严惩国贼。达尔内伯爵引咎削爵、贬为平民,伯克利辞去“王国参谋”的文职,使团各个成员均收到大小不等的惩处。教会方面为了息事宁人,把书记执事雷诺明降暗转,令其辞去书记执事一职,转任事务执事。

另一边一众使团回国,均受到了大功臣凯旋的待遇,首都街头胜利大游行,国王亨利二世亲自接见,给首功提必尔外交大臣授予“宏伟之王”授勋,赏赐虽未发挥实际作用但坐镇有功的宰相奥托·冯·格奈森瑙·瑟尔等三人若干黄金,授予施佩尔·冯·格奈森瑙·瑟尔以男爵爵位,升任希佩尔将军为元帅,给予战争教会在塔罗兰地区优先开发、传教的权力。

对于古拉王国而言,这是一场伟大的复仇,洗刷了百年前的耻辱,报复了法尼恩王国参与肢解古诺尔帝国的行为。

对于法尼恩王国而言,1671年的6月28日是个能记载在王国耻辱柱上的日子。当曾经沐浴君主光辉的塔罗兰地区上飘扬的法尼恩红底金边旗落下这片土地,古拉的铁血双龙旗重新占据这片天空,整个王国似乎在泣血。这一天,被侮辱的人心中埋下了复仇的种子,国王将其化作烙印深刻于心。

事件后续风波一时也许将难以平息,也许还会逐渐发酵,使其难堪的伤口显现恶化。王国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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